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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自由世界自在喝 | Andrew Jefford

Andrew Jefford Decanter醇鉴 2021-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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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特朗普的酒庄

      Andrew Jefford向我们描述了他走访美国未来总统特朗普在弗吉尼亚州酒庄的经历,并思考了当自由世界国家经历各式政坛风波时,抵制各类新旧世界葡萄酒是否是正确的决定。


        大概一年前,我走访了唐纳德·特朗普在弗吉尼亚州的酒庄。我还记得那个美好的十月某日:长影,暖阳,秋意盎然;金碧辉煌的官邸前,是精心修建的草坪,以及曲折的车道。

         那时,特朗普不过是位共和党中寻求总统候选人提名的“无名之辈”;但是通过充斥着各式歧视和侮辱词语的竞选口号,他顺利霸了社交媒体的屏。据说,仅仅靠两百万美元的竞选预算,他就获得了超过一亿美元的媒体投放价值。除了之后在媒体宣传上花费的费用激增外,他的整体宣传策略倒是一直未变。说归说,人家反正赢得了总统大选。

特朗普酒庄内景

这座酒庄(占地面积80公顷,居弗吉尼亚最大)的员工都是颇具魅力的专业人士,酒酿得也很不错,风格偏向加州,倒没那么欧洲范儿。酒庄的负责人是特朗普的儿子,艾瑞克·特朗普。据酒庄总经理Kerry Woolard讲:“他是我生平遇到最棒的老板,他不懂就问,从来不会自以为是,而且他也不滥用权力影响我和乔纳森(酒庄长期以来的酿酒师)的决定。”

 一瓶特朗普酒庄的起泡酒。摄影:Andrew Jefford

         和大多数美国同行一样,特朗普酒庄的葡萄园工人也多为墨西哥裔。其中有19位工人每年会通过美国的H-2A签证来到酒庄工作9个月。H-2A签证的描述是这样的:“从事农业生产的雇主,在预计会有本地劳工短缺时引入的非移民性质外国工人,仅供短期或季节性补充劳动力之用。”

        好玩的事情来了,估计不少人都还记得特朗普在2015年6月14日宣布参选时的讲话。“那些来到美国的墨西哥人,不像你我这种好人,他们可不是好东西,这些人都是问题人群,他们把问题带到了美国:毒品、犯罪等等。当然了,也说不定有几个好人。”我挺好奇特朗普酒庄的墨西哥裔工人是怎么想的,毕竟他们都工作两年多了。自认正义化身的特朗普是否觉得他们都说不定是“好人”?还是说这里面藏着个把坏人呢?

特朗普酒庄内“特级园道”的路标

        截至撰文时,特朗普依旧没有任何放弃在美墨两国边境修建一座绵延3100公里高墙的计划。这座预计将耗费250亿美元的工程,据说特朗普将要求墨西哥买单。但要我说,眼见还两个月才到他入主白宫。这一他所有竞选宣言中最离谱、最疯狂的承诺,看起来已经要黄了。再过一百年,那时的历史学家应该会这么写:“这是一次无耻的大范围社交媒体操纵事件,发生在了一个大部分人都活在社交媒体里的时代。”


2016可以说是“黑暗的一年”

        对于那些对友爱,和谐,和而不同,国际化,多文化共荣等理念还认同的民众,以及有意愿帮助遭受战乱或其他天灾人祸的难民的人们而言,2016年打了所谓“自由世界国家”一个大嘴巴。

        匈牙利总统Viktor Orbán宣称,因内战流离失所的叙利亚难民是“一种毒药”,并称其会对“欧洲基督教文化”造成威胁。这种看待“异端”的方式,让我哭笑不得。

        土耳其总统Erdoğan正在忙于镇压自己的国民,其手段之残忍,创北约成员先河。

        菲律宾总统认为自己是希特勒再世,并沉浸于凌驾于法律之上,生杀予夺的快感中。

        而回到英国,借脱欧之机,反对移民的各国右翼民族主义党派也开始筹划分裂欧盟。

        而正是欧盟这个政经共同体,自1945年起就维护着各成员国的和平及稳定,让数百万欧盟公民过上了好日子。


有关南非的最新争议

        与此同时,全世界的葡萄酒爱好者们还得纠结于到底要不要继续抵制南非葡萄酒。

        近日,一部丹麦的纪录片,揭露了部分开普地区酒农们工作条件持续恶化的情况。这种情况的严重性会不会被夸大了?每个人都期望当地的情况能够转变,而自1994年起,尽管还有很多不足,情况确实有了不小的起色。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补充下:南非在最近几年接收了220万饱经苦难的民众入境,没有总统管他们叫”毒药“,当地也没有什么不经审判就处决的政策。

        南非记者比土耳其同行幸运,拥有完全的报道自由,纪录片导演想拍什么拍什么。评委也不会被迫做出违背内心的决定。无论在约翰内斯堡还是开普敦,大家都有充分的自由,这就是南非。


抵制就有用吗?

        关注社会及种族平等的葡萄酒爱好者会不会因此抵制美国葡萄酒?或是“够虔诚”的托卡伊及埃格尔产区的公牛血?土耳其葡萄酒到底还喝不喝?欧盟获得最多菲律宾投资的雪莉产区要怎么办?鉴于英国“弃欧”的举动,欧盟其他国家的人们大概也不能再享受英国起泡酒了?

        一般的消费者,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抗议国际社会的各种不公及恐怖事件?而这些事件,和“自由世界”炮制的种种新闻有着分不开的关系。说到底,我们对外界能造成的影响多少,都是基于各自的经济制裁能力。

        但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么?在我看来,这种盲目抵制的方式,反而会伤害到无辜的人。抵制美国酒实在不聪明:毕竟是希拉里在加州、俄勒冈及华盛顿三个主要产酒州是受到大多数人支持的。而据最新数据,她在全国各地实际上赢得了比特朗普多达两百万票。(如果希拉里真的重新赢回了选举,估计特朗普都要跳脚谋划“政变”了吧。

        一位纳帕谷的酒庄主曾对我说过:“我们真的要感谢墨西哥劳工,他们包下了田间的工作,工作态度很好,也够细心;当我听到特朗普攻击墨西哥工人的话时,我差点没被那个蠢货的话气炸了。”

        说这话的人虽然是来自法国的Christian Moueix,但他的观点足以代表很多我接触过的纳帕谷酒庄主和酒农们。喝美国葡萄酒,就是在帮助美国的墨西哥工人对抗特朗普麾下毫无教养,疯狗一般的支持者。

         在圣诞节前夕喝一瓶土耳其葡萄酒吧!

 政客不能代表一个国家

        美国葡萄酒产业当前的情况,在土耳其同样适用。外界很难体会当前土耳其酒庄面临的困苦境况(再危险,日子还得过),以及他们随时可能遭遇的各种人祸。说真的,这两天来上一瓶土耳其的Boğazkere或是Őküzgözü酒吧,它们和圣诞节可是绝配。

        我不太了解匈牙利酒庄们是如何看待它们总统的——但是考虑到托卡伊葡萄酒柔顺甜美的特征,我猜想大部分酒庄应该都会极度鄙视他借基督教之名大行非基督教精神之事。Rodrigo Duterte也并不受菲律宾商界的欢迎,所以雪莉大可照喝不误。 

        要记住,政客不能代表一个国家的形象,对抗不公也大可不必通过抵制某种商品的方式。过去一年中各种令人作呕的话语,以及各种令人反胃的思想,让所谓“自由世界国家”的说法,多少成了个笑话。所以话不多说,还是让我们多喝酒,多聊天,希望2017会是个互利共荣,充满尊重及开放心态的一年吧。




Decanter作家:Andrew Jefford


Andrew Jefford先生是Decanter杂志及www.decanter.com的专栏作家。Jefford先生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从事葡萄酒写作(同时涉及的领域还有威士忌,旅行及香水),曾获诸多奖项,最近因专栏作家的成就而获奖。2009年到2010年间的15个月,Jefford先生在Adelaide大学担任高级研究员。目前正在撰写一本澳大利亚葡萄园及风土相关的专业书籍。他目前居住在法国郎格多克产区,Grès de Montpellier和Pic St Loup的交界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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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Decanter


英国葡萄酒杂志《Decanter(醇鉴)》曾用译名“品醇客”,创刊于1975年,总部位于伦敦,是世界最权威的消费者葡萄酒杂志之一,也是世界最大规模的葡萄酒赛事Decanter世界葡萄酒大赛(Decanter World Wine Awards)的组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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